我在孟加拉国吃过一次路边摊,账单出来我傻眼了,物价真没想象中低
带着"降维打击"的幻想,我踏上了前往孟加拉的航班
那时候的我以为,这仅仅是一次短暂的逃离,一场关于性价比的胜利。
两年前,当我在北京的写字楼里盯着凌晨两点的通州夜景发呆时,孟加拉国这个选项突然跳进了我的视野。不是因为什么宏大的理想,纯粹是因为一个猎头口中极具诱惑力的描述:“外派津贴高,当地物价极低,你去那边就是降维打击,存钱速度是国内的三倍,过的是人上人的生活。”
那个深夜,我脑子里瞬间勾勒出一幅美好的画面:我住着带花园的别墅,家里有两三个保姆伺候,每天下班后在夕阳下吃着几块钱一大盘的热带水果,周末去海边吹风。手里的工资像花不完一样,每一次消费都像是在占便宜。
对于一个被房贷和996压得喘不过气的中年社畜来说,这简直就是救命稻草。
我几乎没有犹豫太久就接下了这个offer。周围人的反应两极分化严重。父母担心得睡不着觉,觉得我是去受苦,甚至怀疑那边是不是还在打仗;而身边的同事朋友则是羡慕中带着一丝不解。“听说那边几百块钱能雇个司机?”“是不是像泰国那样舒服?”
临行前的那个晚上,我兴奋得有些发抖。我把行李箱塞得满满当当,里面甚至塞了几包榨菜和火锅底料,心想这可能是我在那边唯一的奢侈品了。那时候的我以为,我即将面对的是贫穷但淳朴的田园牧歌,是我用人民币霸权去横扫当地市场的爽文剧本。
我完全没有意识到,当你抱着“占便宜”的心态去生活时,生活往往早就标好了你看不见的昂贵价格。
飞机降落在达卡机场的那一刻,热浪扑面而来,空气中夹杂着尘土和香料的味道。我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,看着那些深邃的眼睛和黝黑的皮肤,心里默念了一句:孟加拉,请对我好一点。
在那段最初的蜜月期,我确实觉得自己像个富豪
刚到的前两个月,一切似乎真的如我所愿。那种新鲜感和汇率差带来的优越感,确实给我打了一针强心剂。
记得第一个周末,我去当地的市场买水果。那是真正的热带盛宴。金黄的芒果堆得像小山一样,那种在国内超市卖几十块钱一个的进口芒果,在这里简直就是白菜价。我记得特别清楚,我花了大几十塔卡(当地货币),大概也就人民币几块钱,就买了一大兜子熟透的芒果和香蕉。
那种甜,是直接甜到心里的。我坐在临时的公寓里,一边啃着芒果,一边给国内的朋友发微信:“兄弟们,这里简直是天堂,水果自由实现了!”
还有那种被服务的感觉。在国内,我是天天挤地铁、看老板脸色的打工人。在这里,只要我一出现在街头,总会有无数热情的目光投向我。虽然我知道那是看“外国人”的眼神,但那种被重视的感觉很难让人拒绝。
有一次我坐人力三轮车(Rickshaw)去办事。那车身画着五颜六色的图案,车夫是个瘦削的老人。风吹过脸庞,虽然带着点尾气味,但那种慢悠悠的节奏让我觉得无比惬意。下车时,我给了他50塔卡(约合人民币3块多),他高兴得连连敬礼。那瞬间,我觉得自己特别慷慨,仿佛是个慈善家。
那时候,我觉得自己来对了。
我和几个刚认识的中国朋友聚餐,大家谈论的都是这里的低成本生活。“请个保姆一个月才几百块人民币,这在国内敢想?”“这里的裁缝手工做一套西装才多少钱?”大家的语气里充满了轻快和愉悦,仿佛我们发现了一块被上帝遗忘的宝地。
我开始憧憬未来:在这里干个三年,攒下一大笔钱,回国把房贷还了,还能在达卡过几年“皇帝般”的日子。每天晚饭后,我都会站在阳台上看这座城市的灯火,虽然经常停电,虽然远处传来的不仅是祷告声还有刺耳的喇叭声,但在那时候的我眼里,这都是异域风情的浪漫点缀。
那是蜜月期,我看一切都带着柔光滤镜。我以为只要手里攥着人民币换成的美元,我就能在这里横着走。
直到有一天,那张路边摊的账单狠狠抽了我一耳光
裂缝的出现,不是因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,而是源于一顿我在国内根本不会放在眼里的路边摊。
那天加班到很晚,肚子饿得咕咕叫。路过Banani区(算是当地比较好的区域)的一条街道时,我看到一个路边摊,烟火缭绕,烤鸡的香味阵阵袭来。我想着,既然来了孟加拉,总得体验一下这种最地道的烟火气吧,而且路边摊嘛,能贵到哪里去?撑死也就二三十块人民币。
我坐在一张摇摇晃晃的塑料凳子上,桌子上还有上一位客人留下的油渍。我点了一份烤鸡,两张馕,还有一杯当地的酸奶饮料。
吃的时候感觉还行,虽然环境嘈杂,尘土飞扬,但味道确实挺香。吃完抹抹嘴,我豪气地喊了一声:“买单!”
老板递过来一张手写的小纸条。我扫了一眼,那一瞬间,我以为我看错了小数点,或者是我还在梦里。
1450塔卡。
按照当时的汇率,这差不多是100块人民币。
我愣住了。我真的傻眼了。我坐在那个满是灰尘的路边,看着面前剩下的鸡骨头和脏兮兮的餐盘,脑子里一片空白。
“等等,老板,你是不是算错了?”我用夹杂着英文的孟加拉语比划着。
老板一脸理所当然,指着菜单(虽然我根本没看见菜单在哪):烤鸡800,馕每张150,酸奶350...
我环顾四周,这就是一个露天的、没有空调、甚至没有干净厕所的路边摊啊!这在国内,就算是去商场里的连锁餐厅,100块也能吃得不错了吧?在我的老家,100块能在烧烤摊点上一大桌子,啤酒都能喝半箱!
我付了钱,走出那条街的时候,脚步是沉重的。不是因为心疼那100块钱,而是因为一种巨大的“被欺骗感”和“认知崩塌”。说好的物价低呢?说好的几块钱吃饱呢?
从那天起,我开始发现,生活中的裂缝无处不在。
我开始留意超市里的价格。我发现,凡是我看得上眼的、能入口的“正常”食品,价格都高得离谱。一瓶普通的进口酱油,价格是国内的三倍;一包稍微好一点的芝士,价格能让我拿起来又放下;甚至是一包普通的乐事薯片,价格都比国内便利店贵一截。
原来,所谓的“物价低”,仅限于当地人维持生存的最基本物资——大米、土豆、洋葱。一旦你想过上稍微有点“质量”的生活,哪怕只是达到国内普通小白领的水准,成本就是国内的两倍甚至更高。
职场上的碰壁也随之而来。
“Inshallah”(如果真主愿意),这个词成了我的噩梦。“这个报告明天能给我吗?”“Inshallah。”那意味着明天绝对给不了,后天也悬,大后天得看运气。
我记得有一次为了一个紧急的项目,我催促当地的供应商发货。对方答应得信誓旦旦:“Sir, don't worry, on the way.”(先生别担心,在路上了。)结果三天过去了,货还在仓库里。我气得在办公室里拍桌子,用英文大吼。对方却一脸无辜地看着我,仿佛我不懂礼貌,不懂得体谅他们的“困难”。那种无力感,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,软绵绵的,却让你内伤。
生活的便利性更是瞬间归零。在国内,我习惯了下楼就有24小时便利店,手机一点外卖半小时送达。在这里,点个外卖要等一个半小时,送来的披萨常常是凉的,甚至还会送错。
交通更是让人绝望。达卡的堵车是世界级的。有一次,我去拜访仅仅5公里外的客户。在国内,这也就是一脚油门的事,或者扫个共享单车都能到。在这里,我坐在车里,整整挪了两个半小时。两个半小时啊!我看着窗外纹丝不动的车流,看着乞讨的小孩敲打着我的车窗,那一刻,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窒息。
社交的孤独感也在某个瞬间突然袭来。
那是一个周五的晚上,我去参加一个所谓的“华人聚会”。大家坐在昂贵的日料店里(人均500 人民币),喝着走私进来的清酒,嘴里骂着当地的落后,聊着哪里能搞到猪肉。我看着这一桌子人,突然觉得我们像是一群被困在孤岛上的难民,虽然穿着光鲜,却在这个城市里格格不入。我们建立了一个坚硬的壳,把自己和真实的孟加拉隔绝开来,却又在壳里互相抱怨空气稀薄。
最艰难的时刻,是在一个停电的高烧雨夜
如果说之前的失望只是裂缝,那么那一次生病,就是整面墙的倒塌。
那是雨季,登革热高发的季节。我也不幸中招了。
起初只是觉得浑身酸痛,以为是健身累了。到了晚上,高烧突然飙到39度5。那种冷,是从骨头缝里透出来的,我裹着两层被子还在发抖。
偏偏那个晚上,外面的雨大得像是在倒水,变压器炸了,全小区停电。
备用发电机因为故障也趴窝了。空调停了,风扇停了。闷热潮湿的空气瞬间填满了房间。我躺在黑暗中,汗水把床单湿透了,蚊子在耳边嗡嗡作响。我想爬起来找蚊香,却发现身体根本动不了,浑身像是被人拆散了架一样疼。
我摸索着手机,屏幕的光在黑暗中显得特别刺眼。我想打给同事,但一看时间,凌晨三点,不想麻烦别人。我想打给救护车,但想到这里糟糕的医疗条件和拥堵的交通,我居然犹豫了,怕死在半路上。
那一刻,我真的崩溃了。
我拨通了国内老妈的视频电话。响了两声,那边接了。妈妈刚睡醒,一脸担忧地问:“怎么了儿子?这么晚打电话?”
我看着屏幕里妈妈熟悉的脸,眼泪瞬间就涌出来了。但我不敢让她看见,我把摄像头对着天花板,努力压抑着哭腔说:“没事妈,就是按错了,想你们了。”
“你那边黑乎乎的,是不是又停电了?”妈妈问。
“嗯,停电了,挺好的,凉快。”我撒谎道,其实我热得快虚脱了,身上全是冷汗。
挂了电话,我一个人在黑暗的房间里嚎啕大哭。
我问自己:我到底图什么?我图这里的“高薪”?扣掉昂贵的生活成本,扣掉看病的风险,扣掉这生不如死的生活质量,那点钱真的值吗?我图这里的“人上人”?在这个连电都供不上的地方,在这个生病了只能硬扛的夜晚,我算哪门子的人上人?
我后悔了。我真的后悔了。我开始疯狂地刷回国的机票,看着那些昂贵的数字,心里却在盘算着违约金要赔多少。我想放弃,我想回家,我想念国内那个哪怕只有50平米但永远有电、有热水、下楼就有药店的小窝。
那种进退两难的纠结,像毒蛇一样噬咬着我的心。回去吧,像是当了逃兵,这几年的折腾成了笑话;留下吧,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?
直到有一天,我和公司司机的一次对话改变了我
转折点来得很突然,也很平淡。
那是病好后的第二周。因为车子送修,我不得不搭乘公司的一辆老旧皮卡去工地,开车的是老司机拉希姆(Rahim)。
路过一个菜市场时,堵车了。我和拉希姆闲聊。
“Sir,你知道现在的洋葱多少钱一公斤吗?”拉希姆突然问我。
我摇摇头,我对这些基础物价并不敏感,反正都是去超市买。
“100塔卡了。”拉希姆叹了口气,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,“我昨天回家,老婆说只能买半公斤。我家里有三个孩子,半公斤洋葱要吃三天。”
我愣了一下。100塔卡,也就是几块钱人民币。在我眼里,这可能就是随手买瓶饮料的钱,甚至不够付那顿天价路边摊的小费。
“Sir,你们觉得这里东西贵,是因为你们买的东西,都不是给孟加拉人准备的。”拉希姆转过头,看着我,眼神里没有嫉妒,只有一种平静的陈述,“你们喝的牛奶是澳洲进口的,吃的牛肉是专门宰杀的,住的房子有发电机。这些东西,本来就很贵。在这个国家,‘舒适’是一种奢侈品,是要交税的。”
这一句话,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我的思维迷雾。
是啊,我一直是用国内的标准来衡量这里。在国内,电力、道路、治安、供应链,这些都是像空气一样理所当然的公共资源。因为国家已经帮我们解决了基础建设的问题,所以我们觉得“便宜”是应该的。
但在孟加拉,这些“理所当然”都需要私人去购买。我要不断电,我就要付高额房租住带发电机的富人区。我要吃得干净不拉肚子,我就要花几倍的价格去买进口食品。我要出行不拥挤,我就要买车养司机。
所谓的“物价没想象中低”,是因为我试图在一个生产力低下的地方,维持一个现代化的生活水准。这种“逆势而为”的生活方式,成本怎么可能低?
那个路边摊的1450塔卡,其实包含了“专门在这个区域服务外国人/富人”的溢价,包含了老板为了维持那个摊位所支付的隐形成本。
我开始换个角度看世界。
我也开始观察拉希姆。他一个月工资也就2万塔卡(约1000多人民币),但他每天把车擦得锃亮,衣服虽然旧但熨烫得笔直。堵车的时候,他会哼着当地的小曲。中午吃饭,他坐在路边吃着最便宜的手抓饭(大概50塔卡),却吃得津津有味,还会分一点给旁边的流浪狗。
“你不觉得辛苦吗?”我问他。
“辛苦啊。”他笑了,露出洁白的牙齿,“但是Sir,这就是生活嘛。真主给了我们今天,就要好好过。我有工作,孩子能上学,比很多人都好了。”
那一刻,我感到一阵羞愧。我拿着他几十倍的工资,享受着这个国家顶层的资源,却在这里抱怨路边摊太贵,抱怨停电太热。我的痛苦,源于我的傲慢。我傲慢地以为只要有钱就能买到一切,却忘了尊重这个国家的发展阶段。
我开始理解为什么办事效率低——因为他们可能连电脑都没普及,很多人还在用纸笔记录。我开始理解为什么交通堵——因为城市规划跟不上人口爆炸的速度,每个人都在为了生存拼命挤占空间。
从“凭什么这么烂”到“原来是因为这样”,这种心态的转变,让我心里的戾气消散了大半。
现在的我,学会了在混沌中找到自己的节奏
现在的我,已经在达卡生活了快三年。
我变了吗?变得挺彻底的。
如果你现在看到我,可能认不出那个当初穿着精致衬衫、抱怨没有冰美式的我了。我现在穿着透气的棉麻T恤,脚踩着拖鞋,熟练地穿梭在达卡的菜市场里。
我不再去那些专门宰外国人的高端路边摊了。我知道了哪家巷子里的苍蝇馆子味道好又公道,一份羊肉Biryani(类似手抓饭)只要300塔卡,味道秒杀那家1450的烤鸡。我知道了怎么用孟加拉语跟小贩砍价,从一开始的被宰,到现在能把价格砍掉一半,甚至还能顺走一把香菜。
面对工作中的“Inshallah”,我不再暴跳如雷。我学会了预留Buffer(缓冲期),学会了盯着他们的眼睛笑眯眯地施压,学会了给点小恩小惠(比如买点下午茶)来推进进度。我明白了,在这里,人情比制度管用,笑脸比拍桌子管用。
对于生活的不便,我接受了。停电了?那就点上香薰蜡烛,听听窗外的雨声,把它当成一种强制的冥想。堵车了?那就在车里听完一整本有声书,或者处理邮件,反正急也没用。
我不再刻意去追求“国内的生活标准”。我开始尝试融入当地。周末,我会和拉希姆去他们村子里看看,喝一杯充满香料味的奶茶(Cha)。我也开始欣赏这个国家粗糙的一面。是的,这里很脏,很乱,很吵。但这里也有着最生猛的生命力。
这里的每个人都在用力地活着。早晨五点,街道上就已经挤满了为生计奔波的人;深夜十二点,建筑工地上依然灯火通明。这种赤裸裸的、不加修饰的生存欲望,有时候比国内那种精致的焦虑更让我感到踏实。
我也算了一笔账。虽然生活成本比预想的高,但因为娱乐活动减少了(没地方花钱),加上学会了像当地人一样生活,我确实攒下了一笔钱。虽然没有当初幻想的“三倍暴富”,但也足以让我在国内的房贷压力减轻不少。
我不再后悔当初的选择,虽然我也不会虚伪地说我爱死这里了。我接受了这里的不完美,就像接受了我自己人生的不完美一样。
结尾
昨天下班,我又路过了那家曾经让我“傻眼”的路边摊。
摊主依然在那里,烟火依然缭绕。我停下脚步,看着那油腻的菜单,心里竟然没有了当初的愤怒。
我转过身,走到不远处的一个老爷爷的茶摊前。“Mama(叔叔),一杯红茶,加姜,少糖。”我熟练地递过去10塔卡。
老爷爷笑呵呵地给我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浓茶。我端着那只缺了口的小瓷杯,站在路边,看着达卡傍晚那混乱又壮观的车流。夕阳把漫天的尘土染成了金红色,一群乌鸦在电线杆上呱呱乱叫。
这杯茶只要10塔卡,合人民币几毛钱。味道很冲,很甜,甚至带着点土腥味。但在这一刻,我觉得它比星巴克好喝。
我想,这就是成长的代价吧。我们总是带着满腔的期待冲向远方,以为换个地方就能换种活法,以为逃离了内卷就能拥抱自由。但最后发现,世界上没有真正的乌托邦。所谓的物价低,可能对应着环境差;所谓的高薪水,可能对应着高风险;所谓的自由,可能对应着孤独。
生活在哪里都是一场交易。在孟加拉的这两年,我交出了我的舒适圈、我的娇气、我的优越感。换回来的,是一个更皮实、更宽容、更懂得在夹缝中生存的自己。
那个1450塔卡的账单,我现在依然觉得贵。但我已经学会了,怎么在这张昂贵的账单之外,找到属于我自己的、那杯10塔卡的甜茶。
这就是生活本来的样子,粗砺,昂贵,但偶尔也会给你一点回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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