叙利亚前领导人,流亡俄国时被下毒

“巴沙尔跑路那天,大马士革的WiFi比子弹还快。”

12月8号晚上,他钻进一辆没挂牌的防弹SUV,司机一脚油门冲出总统府,手机信号一路从4G掉到E,像极了他手里的叙利亚版图。赫梅米姆基地的跑道灯亮得刺眼,俄军地勤递给他一瓶矿泉水,他拧开没喝,直接上了伊尔-76。三小时后,莫斯科下雪,他落地第一件事是问保镖:“这里能点外卖吗?”

没人告诉他,外卖能点到,毒却防不住。

第一次出事是12月底,他在莫斯科郊区别墅啃苹果,啃到第三口觉得舌头发麻。私人医生连夜抽血,化验单上写着“不明生物碱反应”,俄联邦安全局把厨房翻了个底朝天,最后结论是“可能误食了观赏植物”。巴沙尔盯着那盆绿萝看了半宿,第二天让人把它连盆扔进了零下二十度的雪堆。

第二次更离谱。10月2号凌晨,他胃抽筋疼醒,救护车冲进医院时,护士发现他指甲盖都紫了。ICU里插满管子,弟弟马赫尔被挡在门外,理由是“探视名单没更新”。偏偏前总统府秘书长曼苏尔·阿扎姆能进病房,还顺手带了杯热咖啡。马赫尔在走廊踹翻垃圾桶,骂了句方言脏话,被保镖录了视频,三小时后出现在土耳其电视台。

毒从哪来?三种说法在莫斯科地下酒吧传得比伏特加还烈。

第一种说法最像谍战片:反对派雇了俩车臣厨子,混进别墅区当临时工,每天往牛排酱里滴两滴“苏联遗产”。厨子跑路前把菜谱拍照发给了英国记者,照片里那瓶透明液体标签写着“实验室专用”。

第二种说法带点家族内斗味。马赫尔这些年管着第四装甲旅,手里捏着巴沙尔的海外账户密码。去年12月他哥跑路时,他正忙着把黄金从央行金库搬上俄军运输机。现在黄金在莫斯科银行保险柜,密码却改了三次。有人听见马赫尔喝醉时嘟囔:“早该让他退休。”

第三种说法更阴:克里姆林宫自己干的。朱拉尼10月要来签军事协议,俄方得递个投名状。巴沙尔的存在就像前朝旧钥匙,留着碍眼。投毒的人算准了剂量,死不了,但能让他闭嘴。毕竟2018年杜马镇化武袭击的档案,他还留着半份没交。

巴沙尔现在每天的生活像被按了暂停键。早上七点保镖送早餐,燕麦粥配水煮蛋,吃完量血压。十点看阿拉伯语新闻,看到反对派阅兵式上展出他的镀金手枪,嘴角抽了抽。下午三点医生来抽一管血,说是“例行检查”,针头拔出来时他小声问:“这次不会又绿了吧?”

最惨的是手机。苹果ID被远程锁了,微信里三百多个联系人只剩一个灰色头像——2011年失踪的表弟。他试着发了个“在吗?”,红色感叹号弹出来,像一记耳光。

俄罗斯人对他越来越客气,客气到生疏。12月刚来时,杜马议员请他吃烤羊肉,现在连食堂大妈都绕着他走。上周有个新兵蛋子端着汤撞到他,汤洒了一地,小兵吓得立正喊“总统先生”,被班长一巴掌拍后脑勺:“早下台了,叫公民!”

巴沙尔半夜睡不着,会站在窗边数莫斯科的救护车。数到第七辆时,他想起2014年自己在大马士革看无人机视频,当时觉得那些白十字标志像玩具。现在他明白了,救护车是真的,无人机也是真的,只有他的总统身份是假的。

10月15号,曼苏尔·阿扎姆又来了,这次没带咖啡,递了张A4纸。上面写着“叙利亚过渡政府愿意提供终身豁免,条件是你公开承认2013年化武袭击是‘个人决策错误’。”巴沙尔捏着纸角,突然想起父亲1982年在哈马杀的人,尸体堆了四层。他抬头问:“如果我不签呢?”阿扎姆耸肩:“下次可能就不是胃疼了。”

窗外飘雪,像2011年3月德拉镇的第一场抗议。当时没人想到,雪会下十四年,下到总统府的屋顶都塌了。

巴沙尔把纸折成飞机,从十九楼扔下去,纸飞机被风吹回窗台,像只折翼的鸽子。他忽然笑了,笑到咳嗽,笑到护士冲进来按紧急铃。

莫斯科的冬天真长啊,长得足够让一个国家忘记它的总统,也足够让一个总统忘记自己曾是个眼科医生。

你说,下次救护车来的时候,他还会数到第七辆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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